内容提要 《三生三世枕上书》: 再掀“三生三世”畅销狂潮,引发千万读者疯狂追捧的言情经典 完美再现唐七公子笔下最令人叹服的前世今生 如果执著终归于徒然,谁会将此生用尽,只为守候一段触摸不得的缘恋? 如果两千多年的执念,就此放下、隔断,是否会有眼泪倾洒,以为祭奠? 纵然贵为神尊,东华也会羽化而湮灭。 虽是青丘女君,凤九亦会消逝在时光悠然间。 只是不知,当风云淡去,当仍在无羁岁月间穿行,当偶有擦肩。东华还能记起凤九吗,还能否记起她就是那只曾守在自己身边的红狐?记 起自己曾经救过一只九尾红狐?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那一世,大荒之中一处荒山,成就她与他的初见。 桃花灼灼,枝叶蓁蓁,妖娆伤眼。 记忆可以封存,可心有时也会背叛,忘得了前世情缘,忘不了桃林十里,亦忘不了十里桃林中玄衣的少年。 这一世,东海水晶宫,他们不期而遇。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这三生三世的爱恨交织,只要你还在,只要我还爱,那么,这世间,刀山火海,毫不畏惧。 有些爱,藏在嘴边,挂在心尖。 浮生若梦,情如流水,爱似桃花… … 作者简介 唐七公子:中学时看王尔德的书,里面有句话一直记着。他说,一个人想恢复青春,只消重演过去干的蠢事就够了。倒并不是觉得他说的好,不知道怎么就记到现在了。如今,我每天都在干蠢事,一边青春着,一遍觉得继续这么青春下去有点不妙。 精彩导读 《三生三世枕上书》: 东华瞧见她这个模样,似乎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心中顿时一个激灵,东华的众多爱好中有一条就是喜爱圆毛,他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原身时的模样一向难有人能抵挡,她小的时候有一回调皮在小叔饭中下了巴豆,害得小叔足足拉了三天肚子,但她小小地亮了一下自己的原形,他小叔顿时就原谅她了,这就是一 个她从小狐颜祸水的鲜活例证。 东华坐在棋桌旁,瞧着她的眼神有几分莫测和专注,像是铸一把剑,制一尊香炉,或者给一套茶具上釉彩时的神情。当此时,水月白露纤细莹白的枝丫直刺向天,月牙叶片簇拥出丰盈的翠蓝树冠,结满霜露似的白花团。一阵雪风拂过,花团盈盈而坠,未掉及水面已化作暄软白雾,湖中一群群白色的小鱼绕着树根,偶尔扑腾着跃起来。雾色缭绕中传来一阵幽远寂寞的佛音,不知谁在唱着几句经诗:“须菩提,发阿诺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 凤九觉得这个场景太缥缈,但似乎天生就很适合东华这种神仙,可他此时这么专注地看着她,她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两颗冷汗。她想起来这个人是曾经的天地共主,按理说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缺德事,她这种做小辈的还是不可废礼,要尊敬他。 那么,她犹豫地想,她现在,到底该不该当着帝君的面蹂躏他心爱的丝帕呢? 周身仙气飘飘的东华撑腮看她这个狐狸模样半天,忽然道:“你小的时候,我是不是救过你?” 她手握丝帕猛地抬头回望他,愣了一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东华竟还记得曾经救过她,让她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由于九尾的红狐天上地下就她这么一只,太过珍贵,少不得许多人打她的主意,所以一向出外游玩时,她都将九条尾巴隐成一尾,这项本事她练了许多年,就算修为高深如东华者,不仔细瞧也瞧不出她原是九尾,所以当初他也不晓得救下的原是青丘的小帝姬。 那时在琴尧山中,东华于虎精口中救下她时,大约以为她是山中修行尚浅的野狐吧,将她罩在一团仙雾中护着便一走了之了。其实也不过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两千多年过去,她的狐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是在许多年之后的此种境况下让东华晓得了曾经两人还有这个缘分,不晓得是她总是走快一步,还是世事总是行慢一步。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近来,她感到有些嗜睡。 奈奈说:“大约是因怀着小皇子,以致分外渴睡些,娘娘毋须忧心。” 奈奈是照顾她的婢女,也是九天之上整个洗梧宫唯一肯对她笑,唤她一声“娘娘”的仙子。其他仙子大多看不起她。因为夜华没有封给她什么名分。也因为她没有仙籍,只是个凡人。 奈奈推开了窗,有风拂过,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奈奈的声音含着惊喜:“娘娘,是太子殿下来看您了呢。” 她像个偶人,缓缓从锦被中坐起,靠着床栏,不知睡了多久,她的脑子不大清醒,虽然刚刚才醒,但仍然犯困,困得不行。 被褥陷下去一些,黑发玄服的太子夜华落座在床沿。 她拥着被子往后一移,一阵静默,她想他大约生气了,她不知什么时候见到他会有这种惧怕,但惧怕,似乎已成为一种本能。不能让她以为自己仍在闹脾气,不能开罪他太甚,她模糊地想,忍着战栗低声搭话:“今晚,星星还亮得好么?”声音却是颤抖的。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素素,现在是白天。” 她习惯性地想要去揉眼睛,碰到缚眼的白绫时才突然想起,眼睛已经没有了,再怎么揉,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于这茫茫天宫之上,她是个格格不入的凡人,还是个瞎子。 夜华沉默了好一阵,手却慢慢抚上她的脸:“我会和你成亲,我会是你的眼睛。” 素素,我会是你的眼睛。 那只手放在她的脸上,微微冰冷,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却像一把刀子瞬间扎进她的心。那一夜的噩梦再次恶狠狠袭来,她恐惧得浑身发抖,一把将他推开。又为这一推惶恐,着力解释:“我、我不是故意推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夜华来拉她的手:“素素,你怎么了?” 心底的疼像一笔浓墨落在白宣上肆意浸染,她颤着牙齿撒谎:“突,突然有些犯困。你去忙你的吧,我想要睡一会儿,不用管我。” 又是一阵沉默。 她是真的不想他再管她。 从前万分依恋的怀抱万分依恋的人,如今已变得让人不能忍受。有时候她会很好奇,他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女子,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她那个荒唐的要求。当初当初,悔不当初。 良久,有脚步声起。夜华离开了。奈奈将门轻轻叩上。 她抱着被子空落落坐了一阵,待身子不再发抖,才重重躺回到床榻上。脑子里一时纷乱如云,一会儿是东荒的俊疾山,一会儿是夜华的脸,一会儿,是血淋淋的匕首,和她那双被剜下的眼睛。 她模模糊糊地想,等生下腹中这个孩子,一定要回俊疾山,那里才是自己的地方,这段孽情,从哪里开始,就应该在哪里结束。而且,一定要快。 她将手放在缚眼的白绫上,喃喃道说着疼,声音里带着哽咽,却没有哭出来。 又睡了一阵,奈奈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轻轻唤她:“娘娘,娘娘,您醒着吗?” 她压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什么事?” 奈奈顿住步子:“素锦天妃遣婢女送了帖子过来,邀您一同品茶。” 她烦闷地掀起被子遮住脸:“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素锦近来频频向她示好,她精神好时也曾猜测,或许是因为得了她的眼睛,害她成了瞎子,素锦天妃她多少有些内疚。随即却又失笑自己的天真,素锦她怎么会内疚,明明是她让夜华剜掉了自己的眼睛。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再见到,一个都不想再搭理。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初来乍到、局促不安却又可笑地想要讨所有人欢心的小姑娘了。 日近西山,奈奈将她摇醒,说是暮天的晚霞正好斜照到院子里,景致动人,又有不疾不徐的凉风,正适宜到院中坐坐散一散心。她睡了一天,筋骨躺得极懒散,也觉得该走动走动。 奈奈搬了把摇椅,要将她搀过去。她抬手阻了她的服侍,自己尝试扶着桌子墙根一步一步挪出去。走得有些吃力,时而磕绊,但心中却感到一线光明,一定要早些适应,这些都是必须的,只有这样,以后回到俊疾山才能一个人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