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培刚所著的《太极往事:晚清以来太极拳的传承系谱(修订本)》全面呈现太极拳各家派的传递脉络与承接状况,汇聚了众家太极拳传承人的记忆和智慧,展示出晚清民国以来不同历史背景下,太极拳前辈高人们拳艺与人生融为一体的人生历程,将成为每位太极拳爱好者的必读之书! 内容简介 太极拳并非单纯的运动或技术,它有自身传承的历史,与中国文化精髓本为一体,且须存乎其人。“平生之志,不在仕途,不务工商,不做打手,不图侠名,只为继绝学而已。”(孙存周语)这其实也是诸多前辈大家共同的人生写照。拳如其人,自然不该将“人”隐去,而当在历史时光的脉络中了解传承流变的具体情形。 至今没有较大争议的太极拳的历史,仅乾嘉以来二百余年,季培刚所著的《太极往事:晚清以来太极拳的传承系谱(修订本)》便是对晚清以来太极拳各家派传递脉络与承接状况的首次全方位细致梳理。通过《太极往事:晚清以来太极拳的传承系谱(修订本)》,可以全面了解太极拳的传承状况。至于更多内容,则需透过纸面去看。 作者简介 季培刚,史学硕士,太极拳手。已版专著:《杨振声编年事辑初稿》(2007),《太极拳往事》(2009)。其他文论不计。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龙虎阴阳——杨禄禅和他的子孙们 一 一代宗师——杨禄禅 二 支撑门户——杨家二代杨班侯与杨健侯 三 风气渐开——健侯之子杨少侯与杨澄甫 四 广为流传——遍布南北西东的杨家后辈 第二章 绵里藏针——杨澄甫的弟子们 一 健侯执教的杨家“三轩” (一)牛镜轩:平凡如常的高人 (二)田绍轩:功力深湛晚景却凄凄 (三)李雅轩:身怀绝艺明哲保身 二 张钦霖:闲云野鹤不耐都市繁华 三 “杨氏首徒武汇川” 四 褚桂亭:学宗多门成杨家虎将 五 精擅太极的杨门文士 (一)陈微明:深究太极的清末翰林 (二)郑曼青:诗书画医拳“五绝”奇士 六 分立南北中外原籍直隶任县 (一)王其和:得两家真传而蛰居乡野 (二)崔毅士:不著文章世已惊 (三)董英杰:南下至粤传艺南洋 七 留京弟子 第三章 以柔克刚——全佑与他的传人们 一 全佑:独得柔化 二 光大门户的两大传人——“南吴北王” (一)王茂斋:遗世独立 (二)吴鉴泉:神静柔化 三 “北王”王茂斋的后传 (一)王子英:气势神韵无形无象 (二)杨禹廷:松柔平和的一代宗师 (三)修丕勋:隐在掖县大武官的高手 (四)刘光斗:有心求柔无意成刚 (五)张式聚:不显山露水人称“炕头王” (六)郑和春:传承茂斋老架的道士 (七)刘晚苍:沉粘古朴灵潜宏伟 四 “南吴”吴鉴泉的后传 (一)吴图南与徐致一:著书立说光大师门 (二)吴公仪与吴公藻:远播家传至海外 (三)赵寿邮与吴耀宗:吴家亲族两明家 (四)马岳梁与吴英华:广传家学至耄耋 五 七大爷架:绵绵不绝的常远亭一脉 第四章 随曲就伸——杨禄禅弟子与杨氏老拳 一 富周及其后传 二 王兰亭——李瑞东一脉 三 夏国勋及其后传 四 刘进宝及其后传 第五章 理法融通——武禹襄与他的后传 一 广府武氏 二 武氏传人李亦畲与李启轩 三 李氏传人郝为真 四 郝氏门徒 (一)家传郝月如 (二)“太极圣手”李香远 (三)郝为真其他主要弟子 王延久 阎志高 张振宗 韩钦贤 李圣端 郝中天 李福荫 范述圃等 第六章 技进乎道——孙禄堂和他的弟子门生 一 孙禄堂:集有清一代拳技之大成 (一)转益多师 (二)实至名归 (三)机缘默运 (四)拳与道合 (五)艺业是非 (六)仙逝乡里 二 孙存周:卓尔不群承继家传绝学 三 孙门其他弟子 孙剑云 齐公博 孙振川 孙振岱 任彦芝 陈守礼 裘德元 支燮堂 刘如桐等 第七章 刚柔并济——陈发科与陈家沟太极拳的传承脉络 一 缘起 二 述往:陈发科进京前后的陈家沟 三 京城旧事:弟子门生叙说的陈发科 四 延绵无绝:陈氏太极拳的后传 陈照丕 陈照旭 陈照奎 雷慕尼 田秀臣 李经梧 孙枫秋 冯志强 肖庆林等 五 蔚为大观:洪均生与“洪式太极拳” 第八章 连环肯綮——陈清平与赵堡太极拳的渊源流变 一 渊源:陈清平的太极前辈们 二 流变:陈清平的后传弟子们 (一)陈清平后人:家传太极已成绝响 (二)张应昌一脉:延绵至今 (三)和兆元:“和式太极拳”祖师 (四)李景延:“忽雷架”创始人 (五)任长春:学兼赵堡与陈沟 显示部分信息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晚清的北京城,亲贵王公、贝勒贝子等上流人士中已有不少人在习练一种绵软的拳术——太极拳。这种行拳迟缓却融强身技击于一体、有“四两拨千斤”之妙的拳艺,是杨禄禅(1799—1874)及其子杨班侯(1837—1892)、杨健侯(1839—1918)等人传授开来的。清末宣统皇帝逊位,进入中华民国之初,杨健侯老先生的儿子杨少侯 (1862—1930)、杨澄甫(1883—1936)等人又继承了家业。 一 一代宗师——杨禄禅杨禄禅,名福魁,生于清嘉庆四年(1799),直隶广平府永年县人,世居县城南关,与其父以售煤、摆粮摊为生。永年县的习武风气甚盛,杨禄禅自幼好武,习过少林拳,已有一些功底。 广平府西大街道北,自明末就开了一家“太和堂”药店,到清代时已远近闻名。药店东家一直是河南怀庆府温县陈家沟人,其中掌柜和伙计均是从温县一带招来。据传闻,一天,杨禄禅途经太和堂,正遇有人在其中寻衅生事,只见掌柜王旭初略将手掌一扬,就将闹事者掷于门外跌倒在地。杨禄禅目睹此举,甚为惊奇,钦羡不已。此后寻机前来竭诚求教。药店王掌柜有感其诚,让他在店内打杂,闲时可跟随学拳。在此期间,杨禄禅得知河南怀庆府温县陈家沟的陈长兴最精这种拳技。后因聪敏勤俭,杨禄禅被特荐到了陈家沟。 太和堂第四代东家陈德瑚是陈家沟第十五世,科举出身,他本人不练拳,但特聘村中太极拳高手陈长兴每晚在其南院教授族人。 陈长兴,字云亭,生于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八月十六日巳时。其人 “立身中正,不倚不靠,状如木鸡,人称为‘牌位先生’”。“至道光年间,拳好极,矗立千百人中,无论众如何推拥挤,脚步丝毫不动,近其身者,如水触石,不抗自颓”。其时,从陈长兴习拳者大都是陈姓人。杨禄禅虽未被拒在门墙之外,却一直不知其拳的精要处。 据杨禄禅之孙杨澄甫的弟子,清末翰林、清史馆纂修陈微明记述:露禅尝习外家拳,其后闻河南怀庆府陈家沟陈长兴者精太极拳。露禅倾产挈金,往怀庆从长兴学。数年,偶与其师兄弟相较辄负。夜起溺,闻有声于墙外,乃越墙往观其异。见师兄弟辈群集于厅中,其师口讲指授,皆拳中精意也。乃伏窗外窃窥,自后每夜必往。他日其师兄强露禅与之较,露禅不得已许之,不能胜露禅,众大惊异。其师召露禅曰:“吾察子数年,诚朴而能忍耐,将授子以意,明日来予室。” 翌日,露禅往见其师,假寐于椅而仰其首,状至不适。露禅垂手立于侧,久之不醒,于是以手承师之首,良久臂若折,而不敢稍移。及其师醒曰:“孺子来耶?予倦睡矣。明日再来。”露禅退,明日复如约而往,其师已陶然入睡乡矣。露禅屏声息气而待之。其师或张目四顾,见露禅俟于旁,无怨色,且加敬焉。又言如前。 露禅第三日往,其师曰:“孺子可教也。”于是授之术,令归习之。后其师兄弟或与之相比,而无有能胜之者。长兴谓其他弟子曰:“予以所有之功夫与子辈而不能得也,不与露禅而已得之去矣。” 另据陈炎林记载:其时从陈习拳者,皆陈族人,异姓惟杨与其同里李伯魁二人而已,故陈姓颇歧视之。因是杨居陈家数载,无所得。一夜杨醒,闻隔院有哼哈之声,遂起越垣,见广厦数间,哼哈之声即由此而出,乃破墙隙窥之(迄今古迹尚在),瞥见其师正教诸徒拿发诸术,大奇。自是每夜必往窥,与李互相结纳,悉心研究,功夫乃大进。后陈命杨与诸徒决,徒皆败北。陈始惊杨为天才,遂尽授其秘术焉。 当这些传闻落在纸面的时候,因去古已远,其实并非那么可靠。 据杨禄禅口传,当年他在陈家沟忍心耐守十多年,师父怜悯他诚恳的求学态度,才在月明人静时,将拳中的一些精要告诉了他。由此可知,杨禄禅虽下了十多年功夫,而主要问题可能还在于不明拳理。既知拳理,则用功方向豁然明朗。 杨禄禅学成后回到永年老家。永年县城中有望族武氏,兄弟三人,武澄清(字霁宇)、武汝清(字泽棠)、武河清(字禹襄),皆天资甚高的读书人,而又都喜好拳技,便来向杨禄禅学。此后,武汝清得中道光二十年(1840)庚子科进士,授刑部员外郎;武澄清得中咸丰二年(1852)壬子科进士,授河南舞阳县知县。 杨禄禅在永年县城传授同里之人,从学者甚众,时称其拳为“化拳” 或“绵拳”,因动作绵软而能化解对方来力,故名。 另有传说:杨在广平时,尝与人斗于城上。其人不敌,直退至城墙边缘,足立不稳,身随势后倾,将坠落。于此千钧一发之际,杨忽于二三丈外,陡跃而前,攀握其足,得不坠死。 杨善用枪杆,物之轻者,经杆一沾濡,可即起,无稍失。其救火辄以杆头拨墙垣,使火势不致蔓延。且能在马上不用弓弦,仅以手指投箭,百无一失,亦绝技也。 一日天雨,杨坐堂上,见其女捧铜盆自外入。比及阶,帘未揭也,而苔痕泞滑,女足适跛蹶。杨即一跃而出,一手揭帘,一手扶女臂。女既未仆,而盆中之水,亦竟涓滴未倾,其功力之神异,即小见大,于此可见一斑矣。 又一日,杨钓于河畔。有外家名拳师二人,适于杨之背后过。因素震其名,独不敢与之当面较。今见杨正垂钓,以为有机可乘,拟从杨后推其背,使颠覆溺水,以损其名。乃相约蹑足左右,同时疾趋以为进袭。讵杨眼梢特长,已早审知有人暗算,于二人手猛力到时,遽以含胸拔背,高探马一式之法。惟见其背一隆,首一叩,二人同时被掷河中。乃曰:今日便宜汝等,否则若在地上,将欲再加一手。二人闻言,仓皇泅水而逝。 据从前传闻,北京城西小府(地名)富豪张某,听说广平府杨禄禅名声甚响,便托其友、刑部员外郎武汝清聘杨到家教拳。张家之前已聘了一位拳技教师。此人平庸而嫉心甚强,听说杨禄禅来,心中不快,非要与较。杨曰:“吾子必欲一较也,请往告主人。”张氏说:“子辈相斗,以戏可耳,然不可致其命也。”杨禄禅到了场中,直立不动,那教师用力来打,还没见杨禄禅怎么还手,而教师已跌扑于丈外了。张氏甚感惊奇,赶忙向杨禄禅作揖说:“不知吾子之功如是其深也。”于是设筵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