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上海人顽固的“上海话”情结,成了所有外地人生气乃至痛恨上海人的理由。如今,随着外来人口的大量涌入及本土上海人视野的不断拓展,在上海的公共场所,越来越多听到的是普通话。对于我们来说,追忆那些久远的、正宗的上海话,重温过去的人与事,也算是一种怀旧吧! 作者有关上海话的诠释,道出了上海人对上海这座城市的热爱以及对上海话难以割舍的情结,全书充满上海方言的市民气,亦庄亦谐,也不失为新上海人学说上海话的绝佳读本。 作者简介 薛理勇,笔名申持中,现任职于上海市历史博物馆,从事上海史研究,并担任上海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著作有《文以兴游一豫园楹联碑刻赏析》、《上海路名地名拾趣》、《上海滩地名掌故》、《上海沧桑百年》、《上海俗语切口》、《上海妓女史》、《外滩万国建筑博览》、《闲话上海》、《上海老城厢史话》、《上海老学校》、《上海闲话》、《旧上海租界史话》、《外滩历史与建筑》、《食物趣话》、《消失的上海风景》等;主编有《上海文化源流辞典》、《上海掌故辞典》等。 目录 前言一 前言二 猪头三和寿头 “洋泾浜”说洋泾浜 扎台型和出风头 红头阿三的来历 撬边和起蓬头 仙人跳与放白鸽 卖野人头和拆穿西洋镜 拆白党的由来 “俱乐部”是来自日语的外来语 敲竹杠即chow bamboo的洋泾浜语 克拉斯,老克拉,老狄克 “下饭”也是上海方言 上海食品中的广东皮钦语影响 阳春面与过桥面 腌笃鲜和水pu蛋 “剥皮大烤”与“甍” 水产中的俗语 喜蛋说“喜” 草鸡释“草” 大闸蟹应写作大煤 蟹蟹话之一——大闸蟹 蟹话之二——一蟹不如一蟹 跷二郎腿和脚跷横天宝 何谓“飞苍蝇” 麻将中的俗语及其他 麻将牌为何称“麻将牌” 出烂屙与鸭尿臭 翘辫子与曲辫子 叉人和赵话 放野火与刮讪面孔 “捣浆糊”并不好捣 塌便宜和航三货 斩 野胡弹和装野胡弹 揩油和吃豆腐 吃讲茶是民间调解行为 连襟·连裆·撬边 花好稻好 鲜得来眉毛也落脱了 …… 书摘插图 “下饭”在方言中指菜肴,也就是平时口语所讲的小菜。现在人讲的“ 饭”多指稻米烧成的米饭,而稻米又多产于南方,所以“下饭”称小菜也多见于南方方言。下者送下也,下饭就是陪饭下肚之物,“下饭”称作小菜是既形象又贴切。近代以后“下饭”一词在宁波方言中使用普遍,加上姚慕双、周伯春昆仲编演的独脚戏《宁波音乐家》、《宁波空城计》把“下饭”作为宁波特有的方言加以渲染,人们都以为“下饭”是宁波方言中特有的词了,甚至一些学者在《金瓶梅》中发现有以“下饭”指称小菜的词,断然认定《金瓶梅》的作者是宁波人——可惊可叹,可悲也哉。 宋人张端义的《贵耳集》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刘岑官至侍郎,“未达时贫甚,用选官图为下饭,饥时以水沃饫,一掷举一匙,如此苦淡”。选官图也叫升官图,是与今儿童飞行棋相似的游戏,刘岑家贫,常无菜下饭,他即掷升官图骰子为下饭——掷一次骰子,下一口饭。可见《贵耳集》中所讲的“下饭”就是小菜。 明朝李诩著《戒庵老人漫笔》卷六“俗语语对”中收录了这样一对方言俗语:“烧炭用柴,必横柴而竖炭;煎浆下饭,须热饭而冷浆。”这里讲的 “浆”就是“汤”,也即小菜。据考李诩是江苏江阴人,一生不发迹,去过七次考场均名落孙山,故长期居家不出,《戒庵老人漫笔》收录了许多江阴风俗俗语,“下饭”一词很可能是江阴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