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领域解读中国话的起源与传播 重新发现中国人的文化史 ◎粮食作物称谓的传播 ——为什么东非马达加斯加岛和印尼群岛上“米”的发音都非常相似? ——为什么中国普遍北方吃粳米,南方吃籼米? ——为什么中国台湾的阿美人会把“小米”供奉为神灵? ◎家畜动物称谓的兴衰 ——为什么历史上“猪”的曾用字“彘”“豕”“豝”都消失了? ——为什么楚国“虎”的发音——“於菟”和东南亚地区的发音非常相似? ——汉语的“马”是草原上的印欧人传入中国的吗? ◎金属加工冶炼的历史 ——为什么青铜器上的铭文会被称作“金”文? ——越南为什么会用“铜”作为他们的基本货币单位? ——“铁”是一个来自西方的词汇吗? ◎血缘亲属称呼的异同 ——“爹娘”是比“爸妈”更老土的词吗? ——“哥”什么时候取代了“兄”? ——“妈”(ma)是全世界的语言中对母亲的通称吗? 内容简介 本书从语言学的角度切入,分别深入探讨了中国的饮食、数字、动物、称谓、地名等方面的文化。一方面,作者从纵向的时间维度,分析语言的发展、演变;另一方面,又从横向的空间维度,探讨不同语言之间的传播、交流。作者借由语言,探索中国人的历史与文化记忆,为我们描绘出一条清晰的、不同民族间的历史发展与文化交流轨迹。 作者简介 毕业于墨尔本大学。语言学达人,了解英语、法语、土耳其语、老挝语等语言,熟知常州话、上海话、西安话、广州话、海口话等多种汉语方言。在各类媒体上发表过与历史、文化、民族尤其是语言相关的文章近百篇,著有《东言西语》一书。 目 录 初的华夏农民 十二生肖与中国数字 中国人的伴侣动物 老虎与野马 中国的大熔炉 中国人的七大姑和八大姨 中国人用过的衔头 文艺和不文艺的中国地名 甜蜜茶点 前 言 语言中的历史 史家陈寅恪有一句被广为称引的名言:“凡解释一字即是作一部文化史。”在此之前,主持绘制法国方言地图集的瑞士语言学家吉耶隆(Jules Gilliéron)也说过:“每一个词都有它自己的历史。”或许这是陈先生在德国留学期间有所耳闻,又或许是英雄所见略同,但其间也可见不同侧重:中国在传统上在意的是文字学意义上的“字”,西方着眼的却是语言学上的“词”;历史学者想由此演绎出文化史,而语言学家留心的则是每一个词自身的词形、内涵的演变。 这样的分异,在跨界交流的时代,也已模糊了。很多概念史的著作乍看是梳理词汇语词含义的演变,其实是着意于挖掘背后隐藏的社会文化变迁。另一种进路则是历史语言学的思路:通过对不同语言的比对,找出文化交流的隐蔽线索,带给我们对历史的全新认识—尤其是对那些无文字社会或文献所缺失难解的历史,语言可以是另一种考古工具,有时甚至是的工具。 高中时我次读到周振鹤、游汝杰合著的《方言与中国文化》,顿感大开眼界:我们的语言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历史线索!后来读到李锦芳著的《侗台语言与文化》、郑张尚芳著的《胭脂与焉支》,更进一步看到语言学方法对了解历史不仅大有可为,甚至不可或缺。现在,郑子宁的这本《中国话》再次让我涌起同样的感受。 显示全部信息 媒体评论 本书对“语言中的历史线索”已有非常精彩的论证,深入浅出又饶有意味,但这并不只是“趣味历史”而已……因为语言中异于规律的现象不仅可以提醒我们对结构的重新认识,也可以补齐文化交流中“缺失的一环”,有时是被遗忘的历史。对中国人来说,这样的书实在是太少了。 ——知名书评人 维舟 本书内容广博、材料翔实,伴随着优美的文笔徐徐展开,读来有“山阴道上行,使人应接不暇”之感。相信读者诸君读了本书之后,一定会对中国人与中国话之间的互动关系,有更为深刻地了解认识! ——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副教授 盛益民 在线试读 每到春夏季节,在中国南方,冬天干燥的田地在数天之内就会被水灌满,紧接着,农民开始把秧苗插进田里。在几个月后,这些绿色的秧苗将会结出沉甸甸的稻穗。经过一系列加工后,终会变成千万家庭餐桌上的主食—米。 类似的场景已经年复一年地在亚洲大陆的热带和亚热带地区上演了几千年。稻是亚欧大陆东部地区为重要的粮食作物。在中国,从云南元阳的哈尼梯田,到东北三江平原的黑土地,大量耕地都用来种植稻,从消费量统计,以稻为主食的中国人数量多。与之相应,稻在中国人的食谱中扮演着核心角色。中国人发明了各种各样的食用稻米的方式,米饭、米线、年糕、饵丝、粿条、酒酿只是其中有代表性的几类。 这一切都始于9000多年前。第四纪冰期结束不久,海平面升高,中国中部长江流域的气候变得更加温暖湿润。当时的长江两岸还是一片充满着湖泊、沼泽、池塘的湿地,大象、犀牛等大型动物在茂密的植被中穿行…… 稻农的出现 在湿地生长的诸多植物中,有一种不起眼的草。过去的几百万年间,这种小草在每年气候回暖时都会抽出狭长翠绿的叶片。在几个月后,一根细长的穗长了出来,随后,上面结的一串种子逐渐膨大,长出细长的芒刺。种子成熟后,就从穗上脱落,掉在地上,开始新一轮的循环。随着气候趋向暖湿,这种小小的野草也在年复一年的循环中默默向北扩展自己的领地。 这种在沼泽湿地中生长的野草就是野生稻。如果我们比较野生稻的穗和当代水稻的穗,就会发现,除了长有芒刺外,野生稻的米粒较为细小狭长,颜色偏红,颖壳较厚实。这些特征令野生稻有一定的保护自身的能力,防止动物食用,确保能够繁衍后代。然而,这些防御机制在人类面前可说是不堪一击。 大约9000多年前,长江边的某个先民突发奇想,发现这种细长的果实似乎是可以吃的。无从得知他是如何想到尝试吃下这种硬邦邦的小果子的,也许是连续多日捕猎失败;或者罕见的天灾让树上的果子消失不见,令他饥肠辘辘;亦或许他只是个好奇心很强、喜欢尝试新鲜玩意儿的勇士。总之,他发现了稻是可以吃的,能够填饱肚子,并且将这个信息分享给了他的家人。随后,当他们发现野生稻不够吃时,就决定在沼泽边缘开辟一块土地,专门用来种植这种作物。 这可能是亚洲早期历史中重要的一刻。栽培稻的出现,让东亚逐步进入了农业社会。同样大小的土地能养活的人口大大增加,也让一些人从日复一日为了填饱肚子的游猎生活中解脱,才有了后来的文明。